拦,安德烈就变了。
&esp;&esp;像是又回到他受易感期控制的那一个月,却说不清比那一个月轻松还是煎熬。
&esp;&esp;安德烈变得更沉稳了。婚礼之后他像是终于确认了什么,不再因不安而毫无节制地索求。他偷偷藏起两张结婚证,在极度高兴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呢喃婚礼誓词,连钟情都很意外他会这样笃信这一纸婚约的力量。
&esp;&esp;但他也变得柔软了。
&esp;&esp;俯视过来的眼神不再那么坚不可摧,有时候会流露出一丝孩童般的不解和乞求。可他永远不在这个时候开口,钟情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,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心焦,不得不主动搂住他的脖颈,让他埋头在自己肩上。
&esp;&esp;这样的安德烈,即使在做着很过分的事情,也依然显得无害,更像一个普通人,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大权在握的军部首领。
&esp;&esp;钟情不明白自己只是说了句“不喜欢养花”,事情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。他现在确实没有这个心思,诺恩军区已经养了两回,再大的兴趣也该消失殆尽。
&esp;&esp;就这样胡闹到一个月后,罗斯蒙德的宴会终于开始。
&esp;&esp;这场宴会上的来客很多都是一月前那场婚礼的嘉宾。
&esp;&esp;在看到前来赴宴的兰凯斯特夫妇时,他们都不约而同把眼前两人和一个月前的样子作对比。
&esp;&esp;钟家那个oga似乎没什么变化,还是那样安静柔和又摄人心魄的美。
&esp;&esp;只是这一次没有胭脂口红帮他伪造好气色,他看起来轻得像是吹一口气就能飘走似的,每一步落下都无声无息,像一只猫。
&esp;&esp;兰凯斯特元帅状态倒是很不错,像是度过了一个十分舒心的蜜月。他们如果懂一点古中文,应该会用“春风得意”来形容。
&esp;&esp;只有东道主戈雅能察觉出安德烈平和眼神下的凛冽寒意,每当那样的眼神扫过时,他被瘆得头皮发麻,同时也激起昂扬的斗志。
&esp;&esp;戈雅抛下身边围着说话的人,向他们走来。
&esp;&esp;短暂寒暄后,他首先看向钟情。
&esp;&esp;“夫人来之前有吃过东西吗?可以先去点心区拿一些垫垫肚子。待会有安排跳舞,没力气可不行。”
&esp;&esp;他还有点亲昵地凑过来,补充道:“那边有很多oga夫人,都是川陀贵族出身。他们若有幸能和夫人交上朋友的话,便可以在夫人无聊时陪着说说话。”
&esp;&esp;他说完话就退回去,把分寸很好地控制在不显得暧昧、又绝对能激怒安德烈的距离之间。
&esp;&esp;钟情不着痕迹地拉了下安德烈的袖子,很客气地回应道:“议长大人费心了。我现在并不饿。”
&esp;&esp;“夫人——”
&esp;&esp;“议长大人,”钟情直接打断他的话,“那边的先生们似乎一直在等您。”
&esp;&esp;一句话卡在嗓子眼里的戈雅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。
&esp;&esp;他没有继续纠缠,慢慢向后退了几步,还稍稍一鞠躬表示歉意:“那我就先失陪了,祝夫人……舞会玩得愉快。”
&esp;&esp;打发走了一个,身边还有一个。
&esp;&esp;oga从来不参与政治和军事话题,所以宴会上来赴宴的夫妇一同和主人家打过招呼后,就会各自进入各自的社交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