澎湃的欲求压缩成一个充斥兴奋的吻,几乎用光了他所有的定力。
&esp;&esp;容瑟瞧他恨不得在榻上滚两圈似的模样,忍不住笑,“就这么高兴?”
&esp;&esp;梁慎予便抱着他细细密密地吻在面颊耳畔,“比你看见的还要高兴。”
&esp;&esp;容瑟也欢喜,又羞赧,但还是及时制止了梁慎予的撒欢,“那你收收,该上朝了。”
&esp;&esp;梁慎予这才不甘不愿地住手,眼神里分明是意犹未尽。
&esp;&esp;容瑟觉得自己有点危险,不敢再赖床,立马起身收拾。
&esp;&esp;往日定北侯虽然从摄政王府与摄政王一起出发,但坐得还是自家侯府的马车。
&esp;&esp;今晨,定北侯公然坐到摄政王的马车里,一起到了宫门口。
&esp;&esp;第54章 裂痕
&esp;&esp;秋思楠的死并未掀起多大的浪花。
&esp;&esp;暴毙狱中本就是一件值得推敲的事,但秋思楠的死有容瑟的纵容和梁慎予的默许,曹伦又因此心虚,故而罪名定下的同时也只是一句带过。
&esp;&esp;在朝中风光许久的秋氏一夕之间便彻底坍塌。
&esp;&esp;下朝后,定北侯与摄政王自然而然地同道走出去,朝臣们知道近日这两人无比亲厚,见怪不怪。
&esp;&esp;“王爷——”
&esp;&esp;喻青州快步追上,他当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,跑两步就有点气喘,缓了口气才说:“这次,多谢王爷。”
&esp;&esp;他说得郑重无比。
&esp;&esp;自从秋子寒上门要提前成婚时间,喻青州就坐立不安,三番四次虚与委蛇才勉强糊弄过去,可亲事摆着,他也无可奈何,等摄政王派人将秋子寒那点事都捅出来,他才稍稍松了口气。
&esp;&esp;只是没想到事情会结束得这么快。
&esp;&esp;“不必谢我。”
&esp;&esp;容瑟与他客气一句,秋家的事他根本没出什么力,所以从头到尾,他手上也是干净的。
&esp;&esp;但喻青梅不必嫁给那么个败絮其中的纨绔子弟,自然也是好事。
&esp;&esp;忖量须臾,容瑟问:“令妹还好吧?”
&esp;&esp;提及此事,喻青州面露无奈:“…舍妹一向心大,好得很。”
&esp;&esp;何止是好得很,喻青梅是当真喜欢秋子寒的,毕竟秋子寒平日装得人模狗样,写的诗词也叫喻青梅心生好感,结果人是装的,诗是抄的,秋子寒甚至还在外面养了个外室,一切都是假的。
&esp;&esp;喻青梅不见伤心,反倒暴跳如雷,痛骂秋子寒至今,还日日嚷着要见见写下那些诗词的人,总之是不依不饶,没完没了。
&esp;&esp;喻青州这个兄长当真是身心俱疲。
&esp;&esp;容瑟听完忍不住笑出声,他没想到喻青梅是这么个暴躁文艺少女。
&esp;&esp;“能给秋子寒替笔到考上功名,可惜这么个才子了。”
&esp;&esp;喻青州也惋惜颔首,“正是如此,臣从前便觉得秋子寒的那些诗篇作风眼熟,不曾想竟是有人替笔。”
&esp;&esp;“你认识那人?”
&esp;&esp;“嗯。”喻青州颔首,“钟仪川,与臣同年进京赶考,只是不知为何,他人都到了晋京却不曾参加那一年的恩科,自此销声匿迹。”
&esp;&esp;容瑟不知道这么多,步伐微顿,“他为何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