迁怒于他?
仔细想想,任清念和李云觞也着实不容易,是他把人请来的,迁怒于他也是应该的。
任清念盯着他瞪了一会儿,忽然开口:“我本以为你是位君子。”
贺流景愣了一下:“……?”
任清念声音克制,但目光掩不住失望,“当年我走投无路,只有你愿意帮我,我一直都十分敬重你,没想到你也是道貌岸然、仗势欺人、贪图美色之人!”
贺流景被这些词劈头盖脸的砸下来,一时眼前有些晕,“我贪图谁的美色了?”
“还能有谁!现在谁人不知,您这棵铁树只为一人开了花!”
贺流景陷入沉默,“……我对她做什么了?”
“难道你拿着她的卖身契,逼她以色侍人还不够,还想让她做什么!”任清念气冲冲的大步离去。
贺流景头疼的捏了捏眉心,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抬脚去了萱花院。
纪茴枝正在构思该怎么画观音像,贺流景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。
她只好起身行礼。
贺流景在椅子上坐下,不轻不重地朝她投去一眼,那眼神意味不明,带着股说不出的哀怨。
纪茴枝被他看得有些懵,“怎么了?”
贺流景转了下手上的扳指,继续幽幽盯着她,“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?”
纪茴枝想了想,“殿下莅临,小院蓬荜生辉?”
“……”贺流景灌了口茶,凉嗖嗖地开口:“既然想不起来,那我提醒你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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