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那般, 轰然倒下。
它倒下的那一瞬, 郁燃的心脏也好像被狠击了一枪, 跟着空了一拍。
越野并没有停下,顾雁山很快开始了第二场追逐。
狩猎的结果顾雁山毫不在意,他纯粹享受的是将猎物逼入绝境过程中, 肾上腺素的狂欢。
这算不上虐杀,因为每一次顾雁山都是一枪毙命,但就连真正的猛兽,也不会在饱食后将戏谑猎物作为消遣。
这才是顾雁山真正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方。
郁燃没再往顾雁山那边看,而是转头望向了另一侧。
他握紧膝上的枪,指尖发凉。
叶时鸣倒是顾雁山的狩猎方式见怪不怪,狩猎时是要隐匿还是追逐,全看顾雁山的心情,他跟着在车上坐了会儿,转头问郁燃:“是不是很无聊,一会儿咱俩换个车,我带你去猎兔子。”
顾雁山闻言看向郁燃:“无聊?”
他盯着郁燃看了会儿,突然笑了下,眉头微抬:“吓到了?”
郁燃喉头轻轻一滚,沉默片刻道:“还好。”
两相对视半晌,顾雁山未置可否,收了枪:“阿坤。”
阿坤闻言并未回头,只是抬眼看向后视镜,视线先落在顾雁山身上,又扫了眼他旁边的郁燃,换挡减速,掉了个头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