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脑海里瞬间浮现昨夜的情形,脸上更是热气腾腾。
“说话,是不是来找什么东西的?”
没等到她的答案,裴渊有些不耐。
她心头狂跳,生怕裴渊看出什么,口不择言道:“沈初来找殿下的,想问问要我做什么才肯忘记今儿早上看到的事?”
嗤。
裴渊潋滟的桃花眼端着一丝冷嘲。
“和本皇子谈条件?”
“沈初不敢。”
“不敢最好,别试图再来试探本皇子,不然直接将你丢进京兆府。”
沈初在心底默默问候裴渊祖宗十九代。
荷包没找到,还再一次撞上裴渊这个死对头,倒霉。
屋内安静下来,残阳落下,屋里一点一点暗下来。
沈初活动了下有些发麻的腿,微微抬头,却见裴渊斜靠在床头,双眸微阖,似乎睡了过去。
她悄悄地起身。
“本皇子许你走了吗?”
沈初浑身一僵,“殿下要如何才肯放沈初离开?”
“什么时候我睡着了,什么时候你才可以走。”
沈初你要一夜睡不着,我难道还跪一夜?
她眸光微转,目光落在旁边桌子上放着的一卷经文上。
是一卷大般若经,下面放着一张宣纸,刚写了开头。
“沈初愿意替殿下抄写经文恕罪。”
裴渊哼了一声,没有说话。
沈初当他默许了,挽起衣袖,坐下开始抄书。
屋里一片安静。
裴渊转头,目光落在伏案写字的沈初身上。
见他身姿端直,宛若一丛修竹,悬腕提笔,落笔流畅,露在衣袖外的一截手腕又细又白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