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照远消了气。
江照远趴在岸边,叼着酒杯享受温泉的暖意, 散去前半夜的惊吓,水波荡漾,夜色醉人,
夜咏歌看看水又看看人,还是听从自己的内心,指尖按到了他的肩膀上,微微一用力。
“嗯。”江照远哼了一声,往下趴了点,让他按。
白皙的后背线条流畅,还残留着点点痕迹,是追击时撞伤的,夜咏歌指腹划过引起一阵颤栗,淤青散去,小翅膀搭在夜咏歌的手背上,舒服地伸展开。
仓促挽起的头发散落,在脊背间蜿蜒出蛇形的弧度,夜咏歌小心地牵开,愣了一下,他望着自己指尖上的颜色,不信邪地搓了搓,还是原先看到的那样。
“你掉色了……”夜咏歌手中,银白的发丝像褪了色,湿漉漉的发尖竟是墨一样的黑色,在雪白的背上,像孽火攀爬其上。
“哼哼,都怪你。”兔子转着杯子一口闷下,转过身捏着自己的发丝,张口就是扣黑锅。
夜咏歌下意识狡辩:“不关我事。”
他就偷偷摸两下,怎么还能给洗掉色了,魔气侵蚀也不带这样的啊。
魅魔再少见,也不至于被他碰一下就……夜咏歌又想起指尖轻软细腻的触感,思路顿时卡住,想不下去了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