岛伊真家里被潦草扔在客厅里滚来滚去的排球,又看了看面前被擦得闪闪发光全身散发着尊贵气息的琴盒,二者的待遇堪称蚊子血和白月光。
“球和琴怎么能一样?”桐岛伊真诧异地抬起头,仿佛他说了什么令人难以置信的话:“而且——虽然不是很想承认,但它待在我手上实在是有点屈才了。”
“它?”及川彻嘴角抽了抽,视线瞟向床头柜上。
桐岛伊真漫不经心地解释:“我拉得又不好。”
及川彻听不出他水平的好坏,但匪夷所思地皱了皱眉:“我记得你哥哥和那什么……古典乐团的团长不是都说你的水平很不错吗?”
然后他就听见对方毫不犹豫地说:“那是他拉得太烂了吧,而且小亮指的又不是现在的我。”
及川彻:“……”
好好好。
他终于露出无语的表情,没好气地坐到床沿催促:“我说真的,你还是赶紧去把头发吹干吧,最近可是流感高发期。”
桐岛伊真张嘴就要拒绝,但口中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,当即偏离了原本的想法,他信手拈来地面露无辜:“我在等你帮我吹啊。”
及川彻头也不回地转过脸,语气相当不耐烦:“我管你吹不吹啊?”
半分钟后。
“啧,头别抬这么高。”
“哦。”桐岛伊真乖巧地往下缩了缩,把所有重量都放在了下面枕着的大腿上。
直到拿起酒店自带的这个吹风机,及川彻才明白为什么对方懒得吹了。
——这个功力也太小了吧? !
他面无表情地叹了口气,认命地用这个有气无力的吹风机吹着头发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