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吧?”
“倒是怕你练不过就使阴招,我之前都被你坑过多少次了……”
眼看两人又要开始一回合没意义的嘴仗,你脑中灵感一闪,笑眯眯截住他们当起和事佬:“既然你们俩都想跟我练,那干脆一起上怎么样?我想试试一对二。”
土方眉头微挑,冲田睁大眼朝你望来。
“你说真的?!”x2
“嗯,我看你们这配合也挺默契的嘛。”你抱起双臂左右看看,和两人分别对上视线,颔首答得肯定,“放心,我不会勉强自己的,就想试试能不能破你们的围攻。”
“好啊,这可是你说的。”土方望着你的脸欲言又止,半晌后无奈妥协,但冷酷的眸中难掩兴味。
冲田则立刻两眼放光,原地蹦跶表现得跃跃欲试:“哎呀哎呀~这可比一对一刺激多了。”
“哈哈哈!这就是现实版的修罗场吗?真有意思啊。”近藤放下竹刀朝你们走来,嘴上不忘调侃。
于是叁人分站叁角,准备展开对练,由近藤做裁判。
——一对二。
这是你主动提出的训练内容。过去你经历的决斗大都是一对一,武装警察的实战却鲜少出现这种状况。因此,提前适应与浪人团体可能发生的一对多战斗,是日常练习中非常有必要的。
冲田第一个动身。他向来擅长出其不意,从侧面斜步逼近,刀风在空中一转,直取你肩侧软肋。你不退反进,脚下轻点,整个人仿佛从他攻势中掠过,绕到他身后,逼得他回身格挡。
与此同时,土方如影随形,一招横扫逼退你与冲田之间的距离,将你重新压入夹击区。
你知道他们两个在配合,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——虽然平常无时不刻都在拌嘴,但战斗中却总是默契十足。
你一边闪避攻击一边稳住身形,专注于寻找他们配合的缝隙。你的剑术风格与他们迥异,不是强硬压制,也不是招招致命,而是以速度、判断与随机应变为本,同时保持好自己的攻防节奏与呼吸。
终于,机会出现了。
两人攻势稍稍重迭的一瞬,你眼神一凛,忽然踏前半步,在冲田刀锋未至时先封住其手腕下方,旋即一个低身侧翻绕过土方的斜斩,在两人未能同步转身之前迅速切入他们的死角,刀尖直指两人背后。
——啪。
竹刀尖轻轻点在冲田背心,土方的竹刀也只来得及横挡,却迟了一瞬。
见胜负已分,你收刀而立,微微喘息。
这时旁观的近藤还愣在原地,眼中写满震撼。
“局长?”你侧目提醒。
“啊……啊!对对!”近藤这才猛然反应,挥手高喊,“对练结束,枝川胜出!完全就是传说中的一刀超人啊!!”
“别乱给她起绰号啊,局长。”这才回过神有了战败的实感,土方顿时耷拉着脑袋泄了气,头疼揉了揉太阳穴吐槽。
“虽然很不甘心,这次确实是我们输了啊。”冲田看向你微笑道,下一秒黑脸冲着土方,“都怪你拖后腿。”
“那是我的台词!!”
其他真选组成员早已在四周围成一圈,纷纷欢呼着祝贺你的获胜。
“哇啊……”人群中,山崎退忍不住鼓掌,“太厉害了,枝川……居然能赢下副长和冲田队长的夹击战……”
他原本在道场外活动,一听到有对练便放下球拍凑过来围观,全程看得目不转睛。
你闻声转头朝他温和一笑:“谢谢。”
没想到会被你特意道谢,山崎顿时脸红到了耳根。
“山崎——!”土方突然爆喝,“你刚才不是说去‘单独特训’了吗?!”
“就、就是在特训啊!特训……观察战斗战术分析!”晨练摸鱼被抓的监察慌张举起警察笔记挡脸,抖抖索索往后退。
“别跑!给我站住——!”
你看着土方追赶山崎满道场跑的混乱画面抽了抽嘴角,默默脱下防具,隐身回房先行休整。
……
竹刀整齐归位,晨练结束后,真选组队员们鱼贯涌入屯所会议室。
你换回制服,跪坐在队列首席,听着墙上挂钟滴答滴答地转动,因练习有些激动的心绪慢慢平复下来。
会议开始前,近藤局长先热血发言几句,内容大致围绕“真选组的剑风”和“江户百姓的信赖”云云,自顾自讲得激情澎湃。
当近藤终于心满意足地落座后,会议才算真正开始。
土方叼着烟走上前,向众人抖开手中的情报文件,面色冷峻。
“昨晚,我们接获幕府方面转交的密报。”他扫视一圈,语气严肃,“过激攘夷派‘晓党’近月间在江户活动频繁,已确认的35起幕臣刺杀案背后,都有留下他们的印记。根据目前掌握的消息,他们极有可能在盂兰盆节前后大举行动。”
众人一阵低语,空气霎时凝重。
“盂兰盆节?”冲田歪着头问,仍是一脸轻松显得有些格格不入,“那不是各路浪人最喜欢趁机作乱的节日?几乎年年祭典都要来点花样,也没见他们能翻出什么大浪。”
说完,他还意有所指地瞥向你的侧脸。
你当然明白他在影射些什么,但也只能刻意忽略那道尖锐的视线。
“不,这次不一样。”土方将一张江户地图贴上白板,地图上用红笔标记了数个案发地,“目标几乎都是有幕府背景的要员,手法迅速且无声无息。根据昨晚遗留在案发现场的作案工具推测,应当是那个传说中‘人斩’级别的高手的剑。”
你警觉皱眉,目光落在那些红色标记上。
“传说?”你问。
“是的。”土方呼了口烟,眯眼低声说,“这次被确认牵涉其中的,是攘夷战争时代就已名声远扬的‘人斩’之一——田中古兵卫。”
会议室顿时寂静下来,连冲田也难得没插嘴。
“问题是,他不是销声匿迹了十多年吗?”山崎举手提出疑点,“外界早以为他死了,或金盆洗手了。”
“鉴定师的分析结论就是这样,不会有错。”土方弹去烟灰否定道,眼神锋利,“除了武器与记录吻合,受害者的伤口也符合田中过去的作案特征,招招致命,干净利落——据传他使用的剑法是自创古流,不属于任何一派。”
你听到这里,心中某处隐约泛起涟漪。
自创的古流剑术,招式致命又不属任何流派……
你不禁回想起那柄如梦魇般曾在枝川家血泊中挥舞的剑影。
“他的剑具体长什么样?”你抓住重点发问。
土方望着你异常阴沉的神情,也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手指不自觉夹紧了烟:“形制是标准打刀,柄首缠的是少见的深紫色丝绢,刃文细密,呈细长波浪状,据说是被命名为——”
“云隐。”
“诶?”冲田挑眉看向你。
你垂下眼帘,声音微哑:“……那把刀,原本属于当年参与‘逸津流’灭门案的其中一人。我在追查那些事的过程中,从一位刀商口中听说过它的名字。”
会议室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,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。
突然——
咔哒。
山崎手中的笔滚落榻榻米,在地上打了个转。
“啊,对不起!”他手忙脚乱弯腰捡起。
土方皱眉瞪了他一眼,山崎讪讪坐直,却意外打破了这紧张到极点的气氛。
土方叹了口气,目光重新转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