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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5章(1 / 2)

&esp;&esp;事实来说,李执的评价不算偏颇。即便是游戏设定里,给乔裴的定位也差不多是如此。

&esp;&esp;楼满凤活泼骄矜、李执容华风雅、周钊桀骜豪爽

&esp;&esp;乔裴嘛,冷心冷肺。

&esp;&esp;若要打出他专属的he线,必须在每个关键节点,坚定不移地选择他。

&esp;&esp;只要有一次选了别人,再回头,便只能贴他的冷脸了。

&esp;&esp;玩过乙女游戏的,都知道这种设定多么变态。毕竟大家是来图个乐子,又不是来做舔狗

&esp;&esp;但谁让他实在漂亮?因此要求苛刻,居然也成了锦上添花,给他增添不少人气。

&esp;&esp;不过以沈荔这些时日的接触来看,冷淡傲慢乔裴?

&esp;&esp;恐怕不尽不实也。

&esp;&esp;她笑而不语,李执只当她脾气倔,又相当自信,要凭自己的亲眼所见去判断,便叹了口气,将话题转开:“说来阿凤同我说,过几日预备设席,大约是想谢你提点,今晚也许就要上门”

&esp;&esp;这话没什么不能被人听见的,两人于是往院外慢慢走去。

&esp;&esp;却没人发现,院外影壁垂花门后,玉白的身影。

&esp;&esp;她不反驳,恐怕,也是那样想?

&esp;&esp;又或者其实不是,她并不觉得自己冷淡傲慢日日都去沈记,事事皆依着她,也算冷淡么?

&esp;&esp;或许确实有做得不尽善尽美之处,无怪乎她不满意,但他,但他

&esp;&esp;但他从未学过,如何与人亲近、如何让人满意,难道,不该被原谅一次吗?

&esp;&esp;手中不自觉捏紧了翠玉珠。

&esp;&esp;玉色上佳,上等的翡翠,是深邃又清透的碧色,衬得乔裴指节细白,近乎透明。

&esp;&esp;罢了。

&esp;&esp;她如何想,又哪里有多重要?

&esp;&esp;只要能达成最终的目的,她如何看他

&esp;&esp;都无所谓。

&esp;&esp;第77章 好梦一场

&esp;&esp;近日, 觅州府衙上下皆是一片宁静下的躁动。

&esp;&esp;在其中做事的多少都算是人精,也能看出虽然坐首位的是太子,真正做主的却是玉宰相乔大人。

&esp;&esp;虽然不知这两尊大佛为何突然驾临觅州, 但多半不是什么好事。

&esp;&esp;像他们这样的小吏,只求安分度日,不求荣华富贵,自然不会多嘴。

&esp;&esp;只是

&esp;&esp;“照墨大人, 咱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啊!”一文书小官将照墨堵在门口,倒起苦水来, “这两位尊者气势逼人,往那一坐,咱们都不敢多言了!”

&esp;&esp;“长久下来,看一本折子的时间,却只够看半本,怎么得了呢?”

&esp;&esp;他不敢直呼太子、宰相, 只敢口称尊者, 但话语里的意思已经明了。

&esp;&esp;这二位在上头斗法, 底下的小官就算问心无愧, 又怎能安心?

&esp;&esp;照墨一时无言。

&esp;&esp;要说自己大人为何跟太子殿下不和,他心里也多少有数。

&esp;&esp;里头两成是政见的确不合,三成是陛下龙心所愿,剩下五成

&esp;&esp;他想到这儿,不免缩了缩脖子。

&esp;&esp;那些事, 可不是他能腹诽的。

&esp;&esp;“这些日子府衙人手缺失, 的确辛苦。但百姓生计的事, 总还要诸位大人操心。”照墨熟门熟路地安抚着,“再等些日子, 今年的年礼就要下来了。”

&esp;&esp;大庆的年礼从秋天开始派发,否则大大小小这么多官员,真从年节时分开始发,恐怕要发到第二年夏天去了。

&esp;&esp;年礼是薪水俸禄的一部分,几乎占了底层官员收入的一半。

&esp;&esp;故而一提及此事,众人喜笑颜开,也忘了刚才的争执。

&esp;&esp;照墨这才松了口气。

&esp;&esp;按大人的吩咐,眼下是关键时刻,觅州府衙受万众瞩目,万万不能有松动。

&esp;&esp;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关键时刻,但大人的吩咐,上刀山下火海,也必须完成。

&esp;&esp;如此这般想着,照墨不错眼地守在府衙里,倒也一时相安无事。

&esp;&esp;与此同时,乔裴也没有闲着。

&esp;&esp;他这些时日的懒怠表现外露,连最不擅长察言观色的皇帝也从中汲出一两分滋味来。不过乔裴实在好用,年岁正好,留给太子也算合宜,便多有赏赐安抚。

&esp;&esp;顺便,把该他的公务,又扔了回去。

&esp;&esp;这回乔裴没再推脱,如往常一样接了下来。

&esp;&esp;他手指拂过短短一截字,只是扫一眼,便霎时记忆下来。

&esp;&esp;纸条在烛火上一燎,化为灰烬。

&esp;&esp;皇帝南下原本就自有打算,太子是外头一道引人注意的幌子,他又何尝不是?

&esp;&esp;先皇共有八子,到了晚年,夺嫡风云晦暗,只剩两子。一位是当今陛下,另一位封在南边,是为奕亲王。

&esp;&esp;两人同父异母,非同胞所出,彼此关系不咸不淡,原也不算什么。

&esp;&esp;但有土有人,还是富庶之地,长年累月经营,如此的亲王

&esp;&esp;皇帝怎么能睡得安稳呢?

&esp;&esp;早年没有太子时,几乎是夜夜不成眠,唯恐哪日便有臣子为国体议,要求他封个皇太弟。

&esp;&esp;这些,李执不知,乔裴却很清楚。

&esp;&esp;——因这奕亲王逐年累计的野心,几乎是他一手推动,盘根错节拉拔起来的。

&esp;&esp;想到这里,乔裴思绪不由得一顿。

&esp;&esp;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阴晦暗断,这些东西是他做惯了的。

&esp;&esp;往日也并不觉得有什么。

&esp;&esp;觅州府乃奕亲王治下最繁华之地,按本朝惯例,税赋先让奕亲王刮个五成,才能往京城送。

&esp;&esp;这样下金蛋的母鸡落在奕亲王手里,即便他没有死罪,也该有死罪了。

&esp;&esp;可惜帝王做事,不能如此随心所欲,凡事讲究师出有名。乔裴揣度他心思,几乎不用多想,便知道若是能坐实奕亲王的罪名,才叫能臣。

&esp;&esp;这便是他的办法。

&esp;&esp;本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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