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什么。
&esp;&esp;只是心中烦闷,就连回了驿馆也没能消解半分。
&esp;&esp;他面上神情倒是维持得好,八风不动走进去,便被皇帝身边太监叫住,说是圣上有请。
&esp;&esp;“乔爱卿,坐吧。”
&esp;&esp;皇帝似乎有些兴致,竟跟他问了两句吃穿用度,这才道:“觅州的事,你做得不错。”
&esp;&esp;乔裴坦然受了:“陛下过誉。”
&esp;&esp;“然行百里者半九十,最后一步之前,都不叫完。”
&esp;&esp;皇帝半闭着眼,微微仰靠在特制的龙椅上,慢慢道:“乔爱卿,你一向懂得这个道。”
&esp;&esp;乔裴心里一紧。
&esp;&esp;皇帝信他,却也知他了解太多私密,因此在他面前从来宽和厚爱居多,从未有过这样敲打的语气。
&esp;&esp;是前些日子的怠惰?还是他一举一动中似有若无的去意
&esp;&esp;他眉一敛:“臣,谨遵上命。”
&esp;&esp;无非是做得更绝些,于他,再简单不过。
&esp;&esp;再,轻松不过。
&esp;&esp;
&esp;&esp;月色皎白,盈盈如水。
&esp;&esp;乔裴行在其中,一袭衣袍赛雪的白,边角用银线绣了暗纹,走动起来,更是波光粼粼。
&esp;&esp;只可惜袍角零星几点血迹,因为时间长了,不像红梅,倒像几团污渍落在上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