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讪讪道，“梦天城的道窄，不比……咱们那儿。”

&esp;&esp;贺昭闻言，眼神中划过了一抹转瞬即逝的焦躁：“前面那些人在干什么？”

&esp;&esp;小顺子的声音在此时传来：“爷，奴才去前边打听打听。”

&esp;&esp;贺昭揉了揉眉心，淡淡一声：“嗯。”

&esp;&esp;谢庭川自始至终都卧在他的怀中，不挣扎不反抗，也不发出任何声音。

&esp;&esp;“白日里你还和那个小孩有说有笑，晚上到了我这儿，你除了苦着一张脸以外，就是冷着一张脸。”贺昭垂眸看他，目光落在了他胸前交叠的双手上，“你就那么讨厌和我待在一起吗？”

&esp;&esp;若是放在以前，他大概会阴阳怪气地挤兑一句，而不是撂下这么一句类似于控诉的话。

&esp;&esp;谢庭川听出了这其中的细微差别，无神的眼睛倏地闪了一下，有些哑声道：“陛下是君，臣是臣子，臣怎敢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你别说了。”贺昭忽然有些烦躁地打断了他，“谢庭川，如果你只有这些话想说，便什么都不要说了。”

&esp;&esp;他本来是想让对方先知道自己的心意——这算得上是一种试探。

&esp;&esp;但是他没想到谢庭川的反应这么大，现在竟是连自称都又变回去了。

&esp;&esp;而且翻来倒去的，又是那一套君君臣臣的套话。